第45章：方氏鏢局(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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鐘馗回想：“我小時……說過的話嗎？”
小鳳拆掉身上的紗布下了床，眼露頑皮的笑意：“你忘啦？我可沒忘。你說你要娶我，讓我做你的新娘子呢。”
鐘馗尷尬：“我小時候殺狗以前的事，都記不太清啦。”
小鳳咯咯笑：“你殺狗以後，我去看看時，你也是個小糊塗蛋呢。你爸爸怎麽好心把你放出來啦？”
這時，外面傳來方彩鳳的聲音：“方虎，你幹什麽呢？”
方虎叫：“姐！鐘馗在裏面，你弄法術搞我！”
方彩鳳問：“什麽鐘馗？”
方虎焦急：“就是藝華家的小鐘啊！他非要給小鳳治傷，我怎麽攔都攔不住。”
方彩鳳來到房門前，冷斥一聲：“開門！”
小鳳聽到方彩鳳的聲音立刻就躺在床上，將紗布胡亂一纏，伸直了四肢裝死。
鐘馗過去打開房門，對著方彩鳳施禮：“大姨。”
方彩鳳橫了鐘馗一眼，進來房間，面如冷霜地打量床上的小鳳：“血倒像是真的，傷在哪裏呢？”
方虎看到小鳳身上的傷口都痊愈了，驚詫地問鐘馗：“這是你治好的嗎？”
鐘馗微笑：“雖然是親戚，但是我治病還是要錢的。”
方彩鳳聲音冷酷：“方虎，拿棍子來，我看看她的傷是怎麽治好的？”
小鳳坐起來：“師父，我是真受傷啦，差一點就死掉啦。多虧小鐘弟弟救了我，小鐘弟弟太厲害啦。”
方彩鳳看著鐘馗：“你是怎麽救小鳳的？”
鐘馗擡起手，手心發紅，冒出火焰。
方彩鳳滿目驚奇：“昨夜用大火球打退兩河幫的少年也是你嗎？”
鐘馗神色淡然：“我沒打退他們，就是嚇唬嚇唬他們。”
方虎告訴方彩鳳：“姐，這小子是得到鐘天師的真傳啦。不然能這麽離譜嗎？許武之把慕仙閣主人之位都讓給了他。”
方彩鳳嗯了一聲：“鐘馗，你跟我來。”
小鳳見俞心緊緊跟著鐘馗，忙跳下床：“師父，我也去。”
方虎也跟在後面，想：姐姐要帶鐘馗去哪裏？
這一行五人正在鏢局裏穿行著。
一名鏢局弟子匆匆跑來稟報：“鏢主！大鏢頭北上的鏢被兩河幫扣啦！”
方彩鳳回頭怒視小鳳：“你不是兩河幫的副幫主嗎？兩河幫為什麽要扣我們方氏鏢局的鏢？”
小鳳表情無辜：“我不過是個副幫主，兩河幫二十多個副幫主呢。幫中的事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，除非師父讓我當上總幫主。”
方彩鳳一揮手：“你倒是想，十三歲就想當一幫之主？我不管那麽多，這肯定是你昨天晚上闖的禍，你去幫大鏢頭擺平了再回來！”
小鳳身體搖晃：“師父，我現在還迷糊。”
方彩鳳怒斥：“你還不快去？想讓我打你嗎？”
小鳳一吐舌頭，立刻溜走。
鐘馗心頭不滿：“大姨，你為什麽對小鳳姐不好？”
方彩鳳沒有好臉色：“我把她養這麽大還不夠好嗎？沒把她掐死算很不錯的了。”
方虎向方彩鳳請示：“鏢主，我也去幫忙吧。”
方彩鳳一擺手：“你照顧鏢局內外就行啦。都跑出去了，家裏出事了怎麽辦？”
方虎連連點頭：“是，是，我四處去看看。”
桂花樹的蔭涼下，方振業坐在木輪椅裏閉目養神。他的膝蓋上蓋著一件衣袍，直拖到地上。
方彩鳳俯身告訴鐘馗：“你外公雙腿已經不能走路啦。你如果能讓他恢覆走路，你要什麽，我給你什麽。”
鐘馗笑問：“一萬擔糧食可以嗎？”
方彩鳳打了鐘馗一掌：“你這壞孩子！鏢局給你們鐘家莊的糧食難道還少了？把你養這麽大，你倒真好意思開口，一萬擔？”
方振業睜開眼睛：“彩鳳，你嚷什麽呢？不能好好說話嗎？
方彩鳳大聲問：“爸！你看看是誰來啦？”
方振業雙目凝神，看著鐘馗走過來：“是小鐘嗎？你怎麽來了？你不是……不喜歡來外公家嗎？”
鐘馗接近方振業：“外公，我看看你的腿。”
方振業本能地用手按住雙膝：“你看什麽？外公的腿有什麽好看的？”
方彩鳳上前來：“爸，小鐘會火神之術，他可以治好你的腿。”
方振業連忙擺手了：“不用了。”
方彩鳳勸：“爸……。”
方振業語氣嚴厲：“我說不用了！”
方彩鳳脾氣再火爆，在老爸面前也有乖乖聽話。
方振業緩和一下口氣，問：“鏢局是不是出事了？”
方彩鳳回答：“是兩河幫扣了我們的鏢。不當事，我們很快就能要回來。”
方振業嘆息：“我即使能走，也幫不了你們什麽啦。”
方彩鳳眼中含淚：“爸，我們不是讓你做什麽。你的腿好了，自己願意去哪就去哪，多方便啊？”
方振業呵呵一笑：“大江南北，長城內外，我什麽地方沒去過啊？我哪都不想去啦，就想在椅子上坐著，床上躺著，行不行？”
方彩鳳笑：“您要這樣，當然行啦。可是腿能走，當然比不能走要好啊。”
方振業搖頭：“那可未必了。自從你母親過世，家裏越來越不順當。小鳳昨夜是不是又和人打架去啦？這孩子怎麽比男孩子都不省心？”
方彩鳳既不敢再勸老爸治腿，聽及小鳳的事，只有低頭不語。
方振業吩咐：“你把事情都處理好。我這裏是怎麽樣的，不用你擔心，你快去吧。”
方彩鳳對鐘馗使個眼色：“你陪陪你外公，等我回來。”
鐘馗等方彩鳳走了，笑看方振業：“外公，我以為，你不喜歡我媽媽。原來，你連我大姨也不喜歡。”
方振業呵呵一笑：“都是我的子女，都是一樣的喜歡。”
鐘馗笑：“那你明天讓我媽媽來鏢局當鏢主，讓我大姨去鐘家莊住得了。”
方振業皺眉：“你這混蛋小子說什麽呢？你是來氣我的嗎？”
俞心忙給方振業捶背：“外公你別生氣，他說話從來都是胡亂說的。”
鐘馗委屈：“我胡亂說什麽了？”
俞心撅嘴：“你對我說的話，對別人也是那麽說了。”
鐘馗沒明白：“我說什麽了？”
俞心更加生氣：“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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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鳳拆掉身上的紗布下了床，眼露頑皮的笑意：“你忘啦？我可沒忘。你說你要娶我，讓我做你的新娘子呢。”
鐘馗尷尬：“我小時候殺狗以前的事，都記不太清啦。”
小鳳咯咯笑：“你殺狗以後，我去看看時，你也是個小糊塗蛋呢。你爸爸怎麽好心把你放出來啦？”
這時，外面傳來方彩鳳的聲音：“方虎，你幹什麽呢？”
方虎叫：“姐！鐘馗在裏面，你弄法術搞我！”
方彩鳳問：“什麽鐘馗？”
方虎焦急：“就是藝華家的小鐘啊！他非要給小鳳治傷，我怎麽攔都攔不住。”
方彩鳳來到房門前，冷斥一聲：“開門！”
小鳳聽到方彩鳳的聲音立刻就躺在床上，將紗布胡亂一纏，伸直了四肢裝死。
鐘馗過去打開房門，對著方彩鳳施禮：“大姨。”
方彩鳳橫了鐘馗一眼，進來房間，面如冷霜地打量床上的小鳳：“血倒像是真的，傷在哪裏呢？”
方虎看到小鳳身上的傷口都痊愈了，驚詫地問鐘馗：“這是你治好的嗎？”
鐘馗微笑：“雖然是親戚，但是我治病還是要錢的。”
方彩鳳聲音冷酷：“方虎，拿棍子來，我看看她的傷是怎麽治好的？”
小鳳坐起來：“師父，我是真受傷啦，差一點就死掉啦。多虧小鐘弟弟救了我，小鐘弟弟太厲害啦。”
方彩鳳看著鐘馗：“你是怎麽救小鳳的？”
鐘馗擡起手，手心發紅，冒出火焰。
方彩鳳滿目驚奇：“昨夜用大火球打退兩河幫的少年也是你嗎？”
鐘馗神色淡然：“我沒打退他們，就是嚇唬嚇唬他們。”
方虎告訴方彩鳳：“姐，這小子是得到鐘天師的真傳啦。不然能這麽離譜嗎？許武之把慕仙閣主人之位都讓給了他。”
方彩鳳嗯了一聲：“鐘馗，你跟我來。”
小鳳見俞心緊緊跟著鐘馗，忙跳下床：“師父，我也去。”
方虎也跟在後面，想：姐姐要帶鐘馗去哪裏？
這一行五人正在鏢局裏穿行著。
一名鏢局弟子匆匆跑來稟報：“鏢主！大鏢頭北上的鏢被兩河幫扣啦！”
方彩鳳回頭怒視小鳳：“你不是兩河幫的副幫主嗎？兩河幫為什麽要扣我們方氏鏢局的鏢？”
小鳳表情無辜：“我不過是個副幫主，兩河幫二十多個副幫主呢。幫中的事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，除非師父讓我當上總幫主。”
方彩鳳一揮手：“你倒是想，十三歲就想當一幫之主？我不管那麽多，這肯定是你昨天晚上闖的禍，你去幫大鏢頭擺平了再回來！”
小鳳身體搖晃：“師父，我現在還迷糊。”
方彩鳳怒斥：“你還不快去？想讓我打你嗎？”
小鳳一吐舌頭，立刻溜走。
鐘馗心頭不滿：“大姨，你為什麽對小鳳姐不好？”
方彩鳳沒有好臉色：“我把她養這麽大還不夠好嗎？沒把她掐死算很不錯的了。”
方虎向方彩鳳請示：“鏢主，我也去幫忙吧。”
方彩鳳一擺手：“你照顧鏢局內外就行啦。都跑出去了，家裏出事了怎麽辦？”
方虎連連點頭：“是，是，我四處去看看。”
桂花樹的蔭涼下，方振業坐在木輪椅裏閉目養神。他的膝蓋上蓋著一件衣袍，直拖到地上。
方彩鳳俯身告訴鐘馗：“你外公雙腿已經不能走路啦。你如果能讓他恢覆走路，你要什麽，我給你什麽。”
鐘馗笑問：“一萬擔糧食可以嗎？”
方彩鳳打了鐘馗一掌：“你這壞孩子！鏢局給你們鐘家莊的糧食難道還少了？把你養這麽大，你倒真好意思開口，一萬擔？”
方振業睜開眼睛：“彩鳳，你嚷什麽呢？不能好好說話嗎？
方彩鳳大聲問：“爸！你看看是誰來啦？”
方振業雙目凝神，看著鐘馗走過來：“是小鐘嗎？你怎麽來了？你不是……不喜歡來外公家嗎？”
鐘馗接近方振業：“外公，我看看你的腿。”
方振業本能地用手按住雙膝：“你看什麽？外公的腿有什麽好看的？”
方彩鳳上前來：“爸，小鐘會火神之術，他可以治好你的腿。”
方振業連忙擺手了：“不用了。”
方彩鳳勸：“爸……。”
方振業語氣嚴厲：“我說不用了！”
方彩鳳脾氣再火爆，在老爸面前也有乖乖聽話。
方振業緩和一下口氣，問：“鏢局是不是出事了？”
方彩鳳回答：“是兩河幫扣了我們的鏢。不當事，我們很快就能要回來。”
方振業嘆息：“我即使能走，也幫不了你們什麽啦。”
方彩鳳眼中含淚：“爸，我們不是讓你做什麽。你的腿好了，自己願意去哪就去哪，多方便啊？”
方振業呵呵一笑：“大江南北，長城內外，我什麽地方沒去過啊？我哪都不想去啦，就想在椅子上坐著，床上躺著，行不行？”
方彩鳳笑：“您要這樣，當然行啦。可是腿能走，當然比不能走要好啊。”
方振業搖頭：“那可未必了。自從你母親過世，家裏越來越不順當。小鳳昨夜是不是又和人打架去啦？這孩子怎麽比男孩子都不省心？”
方彩鳳既不敢再勸老爸治腿，聽及小鳳的事，只有低頭不語。
方振業吩咐：“你把事情都處理好。我這裏是怎麽樣的，不用你擔心，你快去吧。”
方彩鳳對鐘馗使個眼色：“你陪陪你外公，等我回來。”
鐘馗等方彩鳳走了，笑看方振業：“外公，我以為，你不喜歡我媽媽。原來，你連我大姨也不喜歡。”
方振業呵呵一笑：“都是我的子女，都是一樣的喜歡。”
鐘馗笑：“那你明天讓我媽媽來鏢局當鏢主，讓我大姨去鐘家莊住得了。”
方振業皺眉：“你這混蛋小子說什麽呢？你是來氣我的嗎？”
俞心忙給方振業捶背：“外公你別生氣，他說話從來都是胡亂說的。”
鐘馗委屈：“我胡亂說什麽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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